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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27 11:25:07 来源:腾讯佛学 浏览量:5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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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清敦煌壁画” 文章出自:腾讯佛学 发布时间:2013-12-27 浏览量:15 1382339288423 敦煌莫高窟壁画:元 千手千眼观音像,莫高窟第3窟 “敦煌壁画比较完美的时候是中唐。我特别喜欢这幅《舞乐图》(榆林窟第25窟,中唐),半低垂的眼睛,特别讲究眉毛到眼睛之间的面积,那个空间很大气,可以说是‘计白当黑’的典范。”“再看它的用墨,并不是同一个重度的黑墨在画线,上眼球上有一条特别细的线,下眼帘、下眼袋也都是用极淡的墨画的,我发现敦煌壁画都是这样,只有固有色的地方是墨色勾线,其他全部用肉色或浅色线表现,可见素描在当时就已经被通达地总结出来了。”最近的每一次见面,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高毅博士都会拿着自己用iPad在“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的首站展览中所拍摄的壁画细节,向本刊记者一一讲述她的新发现。 “我看了这些壁画中所有手的画法,西方绘画多是表现手背,而敦煌因佛教题材常常表现手心,你可以看到当时的画匠对手的理解力。虽然不是基于手掌的解剖,但表达非常准确。手心的表现就是四块儿肉,中间一个‘眼睛’,概括得淋漓尽致。这么看来,类似千手千眼的表达并不完全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很多手的动作在现实中难以模仿,那种极具张力的线的表达,夸张得十分适度,这就是高明的地方,这些画并不是完全通过现实约定的。”自从9月16日由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基金会、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主办的“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在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开展以来,高毅几乎每天都会到展馆研究高保真数字化技术还原的敦煌石窟壁画。 用高毅的话说,敦煌石窟壁画是汇集千年中国艺术的美术馆,不同阅历、不同专业的人在其中所能挖掘的内容各异:搞音乐的人会在《反弹琵琶舞乐图》(莫高窟第112窟,中唐)中搜寻当时的箜篌、阮的形状;学舞蹈的人会在《无量寿经变之舞乐图》(莫高窟第220窟,初唐)中看到唐朝流行的胡旋舞的动作;学历史的人看《张骞出使西域图》(莫高窟第323窟,初唐)关于此事的唯一图像记载;搞建筑的在《五台山图》(莫高窟第61窟,五代)里看唐代建筑的式样;搞农业的看当时农耕达到的程度等等,各行各业都能从中找到渊源。而美术专业的她,则是在从视觉角度看待这些壁画。 之所以每天都在展馆中反复研究,高毅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敦煌壁画。”“第一次看清”几乎是所有参观者共同的感叹。出于对敦煌石窟的保护,很多洞窟如今都不能对外开放。而即便可以进入的洞窟,由于光线的昏暗,参观者仅靠一支手电筒,在极为有限的参观时间内,根本无法看清壁画的细节及全貌,视线往往只能集中在光线所及的极小范围中而忽略了其他。而那些高于视线很多的壁画,以及干脆置于洞窟顶部的藻井图案,由于洞窟空间的限制而被佛像、雕塑遮挡的壁画,就更是不能得见。“经常是一路赞叹着就出了石窟,实际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珍藏下来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境界、格调、诗意以及审美的沉醉。” 敦煌研究院基于目前可用的最高水平数字化技术,使此次展览的几乎1∶1等大的高保真敦煌壁画复制品极大限度地还原了它们在敦煌石窟中的原貌。本刊记者在观展时发现,不仅壁画内容的细节得以展现,质感也基本得到了很好的还原:墙面粗糙的颗粒,剥落的墙皮下露出的交错的草梗以及墙壁上微小细碎的裂纹都可看出、看清。大概只有壁画中用堆金立粉表现的“金黄色”,在喷绘下只能呈现为“黄色”这一点,是质感表达上留有的遗憾。“这对于我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因为我更注重画面中线的造型。总体说,展览对于色彩还原已经相当准确。而且我们常说国画就像是气功,关键就在于那股神气儿,而这些展品对壁画的还原已经把这最关键的‘一口气’展示给我了。”高毅说。 正是因为这些展画对敦煌壁画的极高还原,展览开幕后,很多艺术院校、研究机构及个人都提出希望能对它们进行收藏,用于院校及研究机构的专业学习、学术研究及个人欣赏。 此次展出的壁画全部由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副研究员张伟文和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艺术学院院长助理、绘画系主任黄华三这两位策展人选定。黄华三告诉本刊记者,在选择上“既要兼顾1000余年的敦煌石窟壁画在各时期的典型艺术风格,又要考虑美术专业的观众和非美术专业观众欣赏敦煌壁画的不同侧重点。在最初选择了50幅壁画的基础上,还要考虑到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的展示效果,最终只保留了34幅”。 基于这样的筛选原则,我们所能清楚看到的就不再止于单幅壁画的细节,依照黄华三向本刊记者的解读:“中国传统绘画之分类,通常归为两大类,一为壁画等宗教题材的作品,二为卷轴画。而当今美术院校的中国画教学,通常更注重卷轴画的传承。”“至宋元以后文人士大夫阶层的参与,‘文人画’因强调张扬个性,着意于笔墨的‘精神性’与技术功能,把笔墨提到了至高无上的境地。而大量保存至今的魏晋之后的佛教造像及石窟壁画,却因其创作者均是被称为‘俗人’的民间画师而不能登大雅之堂,常常为大家所忽视,这种风气发展到了明清以后,愈演愈烈。因此可以说,现今的中国美术史并不完整,而这个展览所展现的内容,正是弥补了被忽略的那一半历史。” “敦煌石窟,经历了北魏、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壁画与雕塑中呈现了‘褒衣博带’、‘秀骨清相’、‘曹衣出水’、‘吴带当风’,艺术风格由北魏的阳刚,到隋唐的‘超逸圆浑’,再到‘贵柔、守雌、尚静’之宋、元、明、清的文化精神。在展览中,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古代艺术创作变化的这个规律。”从美术研究的角度上,黄华三表示,“在看清楚的前提下,从变迁的轨迹里,能给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找到解决方案,同时也可以为当代艺术创作寻找到借鉴之源。只有看清楚了,才可能有所发现,有可能只是一个很小的发现,对研究而言,就意味着找到了新的学术增长点。” 2010年起,敦煌研究院与浙江大学建立了一个合作项目——敦煌壁画数字资源库系统,拟建设一个包含敦煌莫高窟60个代表性洞窟的高质量壁画及其相关文献的数字资源库,形成一套基于网络的规范化服务应用体系,以支撑各类文化和艺术的研究以及壁画的保护。此项目自建立以来,以每年完成20个敦煌洞窟壁画数字化的进度进展。此次“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中展出的34幅壁画就都来源于此。 该项目的核心“敦煌壁画数字化的技术”是利用高精度数码相机分幅拍摄大幅面壁画,而后用计算机技术拼接还原,以达到大幅面壁画高精度数字化的目的。因石窟内条件特殊,而针对文物又必须遵从诸多保护原则,敦煌壁画的数字化过程,包括拍摄、后期,都比一般画作的数字化过程要繁复许多。 张伟文告诉本刊:首先,为了避免壁画在拍摄过程中遭损伤,采集图像设备绝对不能与石窟壁画以及洞窟内其他文物有任何物理接触,并避免使用长明热光源照明系统。摄影采集采用的是轨道式分幅拍摄,拍摄前要调查洞窟整体面积、所处环境、空间位置,用以设置相机的参数及选择镜头,确定采样分辨率。根据采样分辨率及相机像素计算出实际拍摄范围和摄距。 在拍摄前的准备中,为了使最终拍摄的分幅照片在同一个平面内,要先将壁面近似定义为一个镜面来架设轨道及轨道车。不仅要根据洞窟空间条件,确定轨道离墙距离,掌握平行移动的长度、范围、重叠度计算拍摄行数,还要利用水平仪将轨道调整在同一水平面内,并考虑壁面的斜度和扭曲度。在拍摄中,壁面由于长久风化造成的坑洼不平则不能再被近似为镜面——用少量的控制点难以精准地定位壁画,因此需要利用激光扫描技术采集大量高精度控制点,结合激光扫描的强度信号,描述出洞窟任何方位的变形,更加准确地定位壁画。 张伟文说,文物拍摄首先要基于三点:防止畸变、保证清晰度、保持质感。为了保证这三点,每幅壁画都要逐行进行重叠拍摄并在后期进行拼接,拍摄的分辨率至少基于300dpi,每两张相邻照片的重合度不少于50%,因此拍摄量巨大。以此次展览中的《五台山图》为例,这幅莫高窟第61窟的西壁壁画,原图全长13.45米,高3.42米,面积接近46平方米,拍摄过程中所采集的图像高达4000余张。为了保证最终结果图像中不存在因镜头失焦、光线衍射等原因导致的局部模糊,在每一行图像拍摄后,工作人员会立即对图像逐一检查,确定焦点、曝光、重合度和信息完整性。 图像的后期拼接为的是获得高精度大景深的数字图像,并对数字图像进行定位与纠正,不仅要保证是无变形的正射图像,而且还要有精确的三维坐标信息,可在电脑上对洞窟进行任意距离及面积的量测。除了图像不能存在明显的拼接痕迹外,最终结果图像还要与图像分辨率拥有相同的解像力,在图像的原始分辨率下能够完整分辨壁画细节。 此外,对于敦煌壁画的数字化过程,其图像色彩的还原是至关重要部分。据张伟文介绍,为了保证图像的色彩能够最大限度地还原,拍摄过程要在全局范围内保持一致的光照强度,其全局变化幅度限制在5%以内,特别强调选择恰当的曝光系数以明确区分壁画图像中的各种色彩和细节。并且,在拍摄中应用采集条件下的124色国际标准色卡与灰卡拍摄结果,以支持对最终结果图像的判断。 同时,图像的后期处理也是保证色彩真实还原的关键:利用色彩管理软件,对所有的显示器进行色彩校正。“色彩管理是应用数字技术客观描述物品的颜色特性,以及颜色特性在计算机输入输出设备正确呈现以及转换的技术。虽然颜色是人眼对光线的感应,但在壁画数字化工作中不能由人眼来管理颜色。准确客观地管理颜色的,是专业设备和色彩管理软件,而专业的色彩管理在图片拍摄前以及拍摄处理过程中都要进行,可以说,没有进行色彩管理的数字图片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张伟文还透露,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色彩还原,在后期图像处理中,工作室的环境设计都要严格控制。“要建立独立的色彩处理工作区,将此区域周围的墙壁及桌面油漆成中间灰色,这样不会影响颜色判断。工作区照明和闪光同等重要,工作区一律使用行业标准的照明灯管。” 张伟文表示,由于石窟壁画的褪化不可逆转,对数据进行全部采集的抢救性保护措施,这种壁画的数字化技术已经成为目前国内所有石窟的行业标准。 10月15日,“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在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的首站展出告一段落,此后,巡展将陆续在中央民族大学以及其他院校中进行,并将增加几幅北周、北魏时期的壁画作品。

 

1382339288423

  敦煌莫高窟壁画:(元)千手千眼观音像,莫高窟第3窟

  “敦煌壁画比较完美的时候是中唐。我特别喜欢这幅《舞乐图》(榆林窟第25窟,中唐),半低垂的眼睛,特别讲究眉毛到眼睛之间的面积,那个空间很大气,可以说是‘计白当黑’的典范。”“再看它的用墨,并不是同一个重度的黑墨在画线,上眼球上有一条特别细的线,下眼帘、下眼袋也都是用极淡的墨画的,我发现敦煌壁画都是这样,只有固有色的地方是墨色勾线,其他全部用肉色或浅色线表现,可见素描在当时就已经被通达地总结出来了。”最近的每一次见面,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高毅博士都会拿着自己用iPad在“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的首站展览中所拍摄的壁画细节,向本刊记者一一讲述她的新发现。

  “我看了这些壁画中所有手的画法,西方绘画多是表现手背,而敦煌因佛教题材常常表现手心,你可以看到当时的画匠对手的理解力。虽然不是基于手掌的解剖,但表达非常准确。手心的表现就是四块儿肉,中间一个‘眼睛’,概括得淋漓尽致。这么看来,类似千手千眼的表达并不完全是凭空想象出来的。”“很多手的动作在现实中难以模仿,那种极具张力的线的表达,夸张得十分适度,这就是高明的地方,这些画并不是完全通过现实约定的。”自从9月16日由敦煌石窟保护研究基金会、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主办的“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在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开展以来,高毅几乎每天都会到展馆研究高保真数字化技术还原的敦煌石窟壁画。

  用高毅的话说,敦煌石窟壁画是汇集千年中国艺术的美术馆,不同阅历、不同专业的人在其中所能挖掘的内容各异:搞音乐的人会在《反弹琵琶舞乐图》(莫高窟第112窟,中唐)中搜寻当时的箜篌、阮的形状;学舞蹈的人会在《无量寿经变之舞乐图》(莫高窟第220窟,初唐)中看到唐朝流行的胡旋舞的动作;学历史的人看《张骞出使西域图》(莫高窟第323窟,初唐)关于此事的唯一图像记载;搞建筑的在《五台山图》(莫高窟第61窟,五代)里看唐代建筑的式样;搞农业的看当时农耕达到的程度等等,各行各业都能从中找到渊源。而美术专业的她,则是在从视觉角度看待这些壁画。

  之所以每天都在展馆中反复研究,高毅说:“这是我第一次看清楚敦煌壁画。”“第一次看清”几乎是所有参观者共同的感叹。出于对敦煌石窟的保护,很多洞窟如今都不能对外开放。而即便可以进入的洞窟,由于光线的昏暗,参观者仅靠一支手电筒,在极为有限的参观时间内,根本无法看清壁画的细节及全貌,视线往往只能集中在光线所及的极小范围中而忽略了其他。而那些高于视线很多的壁画,以及干脆置于洞窟顶部的藻井图案,由于洞窟空间的限制而被佛像、雕塑遮挡的壁画,就更是不能得见。“经常是一路赞叹着就出了石窟,实际看到的只是凤毛麟角,珍藏下来的是那些看不见的东西:境界、格调、诗意以及审美的沉醉。”

  敦煌研究院基于目前可用的最高水平数字化技术,使此次展览的几乎1∶1等大的高保真敦煌壁画复制品极大限度地还原了它们在敦煌石窟中的原貌。本刊记者在观展时发现,不仅壁画内容的细节得以展现,质感也基本得到了很好的还原:墙面粗糙的颗粒,剥落的墙皮下露出的交错的草梗以及墙壁上微小细碎的裂纹都可看出、看清。大概只有壁画中用堆金立粉表现的“金黄色”,在喷绘下只能呈现为“黄色”这一点,是质感表达上留有的遗憾。“这对于我来说是完全可以忽略的,因为我更注重画面中线的造型。总体说,展览对于色彩还原已经相当准确。而且我们常说国画就像是气功,关键就在于那股神气儿,而这些展品对壁画的还原已经把这最关键的‘一口气’展示给我了。”高毅说。

  正是因为这些展画对敦煌壁画的极高还原,展览开幕后,很多艺术院校、研究机构及个人都提出希望能对它们进行收藏,用于院校及研究机构的专业学习、学术研究及个人欣赏。

  此次展出的壁画全部由敦煌研究院数字中心副研究员张伟文和中国人民大学教授、艺术学院院长助理、绘画系主任黄华三这两位策展人选定。黄华三告诉本刊记者,在选择上“既要兼顾1000余年的敦煌石窟壁画在各时期的典型艺术风格,又要考虑美术专业的观众和非美术专业观众欣赏敦煌壁画的不同侧重点。在最初选择了50幅壁画的基础上,还要考虑到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的展示效果,最终只保留了34幅”。

  基于这样的筛选原则,我们所能清楚看到的就不再止于单幅壁画的细节,依照黄华三向本刊记者的解读:“中国传统绘画之分类,通常归为两大类,一为壁画等宗教题材的作品,二为卷轴画。而当今美术院校的中国画教学,通常更注重卷轴画的传承。”“至宋元以后文人士大夫阶层的参与,‘文人画’因强调张扬个性,着意于笔墨的‘精神性’与技术功能,把笔墨提到了至高无上的境地。而大量保存至今的魏晋之后的佛教造像及石窟壁画,却因其创作者均是被称为‘俗人’的民间画师而不能登大雅之堂,常常为大家所忽视,这种风气发展到了明清以后,愈演愈烈。因此可以说,现今的中国美术史并不完整,而这个展览所展现的内容,正是弥补了被忽略的那一半历史。”

  “敦煌石窟,经历了北魏、隋、唐、五代、宋、元、明、清,壁画与雕塑中呈现了‘褒衣博带’、‘秀骨清相’、‘曹衣出水’、‘吴带当风’,艺术风格由北魏的阳刚,到隋唐的‘超逸圆浑’,再到‘贵柔、守雌、尚静’之宋、元、明、清的文化精神。在展览中,我们可以发现中国古代艺术创作变化的这个规律。”从美术研究的角度上,黄华三表示,“在看清楚的前提下,从变迁的轨迹里,能给困扰自己多时的问题找到解决方案,同时也可以为当代艺术创作寻找到借鉴之源。只有看清楚了,才可能有所发现,有可能只是一个很小的发现,对研究而言,就意味着找到了新的学术增长点。”

  2010年起,敦煌研究院与浙江大学建立了一个合作项目——敦煌壁画数字资源库系统,拟建设一个包含敦煌莫高窟60个代表性洞窟的高质量壁画及其相关文献的数字资源库,形成一套基于网络的规范化服务应用体系,以支撑各类文化和艺术的研究以及壁画的保护。此项目自建立以来,以每年完成20个敦煌洞窟壁画数字化的进度进展。此次“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中展出的34幅壁画就都来源于此。

  该项目的核心“敦煌壁画数字化的技术”是利用高精度数码相机分幅拍摄大幅面壁画,而后用计算机技术拼接还原,以达到大幅面壁画高精度数字化的目的。因石窟内条件特殊,而针对文物又必须遵从诸多保护原则,敦煌壁画的数字化过程,包括拍摄、后期,都比一般画作的数字化过程要繁复许多。

  张伟文告诉本刊:首先,为了避免壁画在拍摄过程中遭损伤,采集图像设备绝对不能与石窟壁画以及洞窟内其他文物有任何物理接触,并避免使用长明热光源照明系统。摄影采集采用的是轨道式分幅拍摄,拍摄前要调查洞窟整体面积、所处环境、空间位置,用以设置相机的参数及选择镜头,确定采样分辨率。根据采样分辨率及相机像素计算出实际拍摄范围和摄距。

  在拍摄前的准备中,为了使最终拍摄的分幅照片在同一个平面内,要先将壁面近似定义为一个镜面来架设轨道及轨道车。不仅要根据洞窟空间条件,确定轨道离墙距离,掌握平行移动的长度、范围、重叠度计算拍摄行数,还要利用水平仪将轨道调整在同一水平面内,并考虑壁面的斜度和扭曲度。在拍摄中,壁面由于长久风化造成的坑洼不平则不能再被近似为镜面——用少量的控制点难以精准地定位壁画,因此需要利用激光扫描技术采集大量高精度控制点,结合激光扫描的强度信号,描述出洞窟任何方位的变形,更加准确地定位壁画。

  张伟文说,文物拍摄首先要基于三点:防止畸变、保证清晰度、保持质感。为了保证这三点,每幅壁画都要逐行进行重叠拍摄并在后期进行拼接,拍摄的分辨率至少基于300dpi,每两张相邻照片的重合度不少于50%,因此拍摄量巨大。以此次展览中的《五台山图》为例,这幅莫高窟第61窟的西壁壁画,原图全长13.45米,高3.42米,面积接近46平方米,拍摄过程中所采集的图像高达4000余张。为了保证最终结果图像中不存在因镜头失焦、光线衍射等原因导致的局部模糊,在每一行图像拍摄后,工作人员会立即对图像逐一检查,确定焦点、曝光、重合度和信息完整性。

  图像的后期拼接为的是获得高精度大景深的数字图像,并对数字图像进行定位与纠正,不仅要保证是无变形的正射图像,而且还要有精确的三维坐标信息,可在电脑上对洞窟进行任意距离及面积的量测。除了图像不能存在明显的拼接痕迹外,最终结果图像还要与图像分辨率拥有相同的解像力,在图像的原始分辨率下能够完整分辨壁画细节。

  此外,对于敦煌壁画的数字化过程,其图像色彩的还原是至关重要部分。据张伟文介绍,为了保证图像的色彩能够最大限度地还原,拍摄过程要在全局范围内保持一致的光照强度,其全局变化幅度限制在5%以内,特别强调选择恰当的曝光系数以明确区分壁画图像中的各种色彩和细节。并且,在拍摄中应用采集条件下的124色国际标准色卡与灰卡拍摄结果,以支持对最终结果图像的判断。

  同时,图像的后期处理也是保证色彩真实还原的关键:利用色彩管理软件,对所有的显示器进行色彩校正。“色彩管理是应用数字技术客观描述物品的颜色特性,以及颜色特性在计算机输入输出设备正确呈现以及转换的技术。虽然颜色是人眼对光线的感应,但在壁画数字化工作中不能由人眼来管理颜色。准确客观地管理颜色的,是专业设备和色彩管理软件,而专业的色彩管理在图片拍摄前以及拍摄处理过程中都要进行,可以说,没有进行色彩管理的数字图片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张伟文还透露,为了最大限度地保证色彩还原,在后期图像处理中,工作室的环境设计都要严格控制。“要建立独立的色彩处理工作区,将此区域周围的墙壁及桌面油漆成中间灰色,这样不会影响颜色判断。工作区照明和闪光同等重要,工作区一律使用行业标准的照明灯管。”

  张伟文表示,由于石窟壁画的褪化不可逆转,对数据进行全部采集的抢救性保护措施,这种壁画的数字化技术已经成为目前国内所有石窟的行业标准。

  10月15日,“敦煌壁画艺术精品高校公益巡展”在中国人民大学艺术学院美术馆的首站展出告一段落,此后,巡展将陆续在中央民族大学以及其他院校中进行,并将增加几幅北周、北魏时期的壁画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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